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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相关有些出坑,因此lof这边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

【授权翻译】仰面漂浮(无主线CP,遥+真琴,遥+凛)[1]

概要:遥二十三岁时,他在不太理想的情况下成为了一位家长。抚养真琴的女儿倒不是什么坏事。真的,一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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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1、原文在AO3,作者是ohthelinsanity,我的翻译于2015年7月31日首发于free男子游泳部贴吧

2、本文的主角是遥和他抚养的女孩,所以我希望大家读这篇文时可以不太在意CP。为了避雷,把所有涉及“CP”的都写在这里:女孩是真琴和江的女儿,本文最后三章极其短暂地提及宗凛和怜渚,凛和遥的互动比较亲近,遥和真琴之间也有说不太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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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遥?遥!遥,快起来!”

遥试图无视正在戳自己身子和脸的小小的手指。“找凛去,”他哼了一句,随即转过身去面向墙。

听到咯咯的笑声后,遥感觉到自己床上突然多了一个四岁孩子的体重,正接近着自己。“舅舅已经去跑步了。他说让我叫你起来然后你做早餐!”

——该死的凛。

遥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平,让实理趴在自己胸前。闭着双眼,他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遥只希望她能够再睡着,那样他们就可以过一个小时再考虑早饭的事了。“我过一会儿起来。”遥轻声说道。

“舅舅今天早晨把新鲜的鱼拿出来了。”

遥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我醒了。”他淡淡地说,把笑着的实理从床上挪了下去。

实理一如既往地执着于帮遥做饭,迅速地把自己的小围裙从挂钩上拿下来系在身上。遥一边把自己的围裙套在睡衣上系好,一边用一只脚把实理的板凳蹭到台子前面。“你想和鱼一起吃点什么?”他问。

她兴奋地在塑料凳上蹦了几下:“那种小三明治好吗?用烤面包的那种?”

“要甜菜酱吗?”他的询问得到她热情的点头作为回应。“行。你来烤面包。”

实理把面包从橱柜里拿了出来,问道:“我能切苹果吗?”

上次她试着帮他切蔬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为此他还被凛骂了一顿。但不让她试的话她还怎么学?

“可以。不过你要比上次小心。”

“我会的!”她保证道。

三明治不算是什么典型的早餐食物,但它好做又好吃,实理这次也成功地没有让自己流血,所以对于遥来讲,这也算是成功了。他们坐在电视边的茶几前吃了饭,实理也一直缠着遥让他趁着周末带她一起去泳池。“你可以一起来。”他这样答应,于是她开心地尖叫了起来。实理近期尤为热衷于去看他和凛的练习——可能是因为即将在日本举行的这届奥运会让所有人都比较振奋吧。

“不过你得先练习写字。”

她撅起了嘴(遥看着她这样子想起了凛):“我可以一会儿再做啊。”

“我们现在有时间,”他把盘子从桌上收了下去,“你的老师说班里只有你一个人还写不好自己的名字。”

实理嘴撅得更厉害了,眼角也有泪珠开始聚集。她真的太像她舅舅了,遥这么想。“我知道你能做到的,”遥告诉她,“我觉得你只是没练够。所以我们现在来练习。”

于是她之后就没有什么抱怨了,而且比起不开心,更多的是坚定。她爬到遥的怀里,然后他耐心地等着她用潦草的笔迹写出自己的名字:实理。

在遥看来,她写得不错,所以他觉得老师说的大概是她的姓。“嗯,还有姓。”

实理这次花的时间比写名字时多了些,不过她总算是写出了“七濑”——虽然有些笔画不太对劲。

“怎么样?”实理问道,仰着头去看他。遥没有看她,而是把目光定在纸上。

“字写对了,但那是我的姓。”遥平淡地解释。他真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让这个解释就足够。

“我知道啊。所以它不也是我的姓吗?”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擅长应付小孩——他从来没擅长过。在过去的两个月里,遥每天都在疑惑为什么实理没有被像任何一个正常家庭都会做的那样托付给凛一个人。为什么要让凛和自己一起分担监护权。到底为什么,他长期以来的好友那么坚决地要遥帮忙抚养她?

“不算是吧,”遥轻轻地说道,然后握住她的手,把笔尖划过纸张,帮着她写出她的名字。

——橘实理。

 

*  *  *

 

凛跑完步后带着一个露出尖牙的笑和一身够实理在里面游泳的汗回来了。“看来今天的鱼成功地把遥叫醒了啊,”他闻着屋子里的烤鱼味宣布。“有给我做吗?”

遥只是哼了一声,虽然那多是出于给实理编头发失败而导致的挫败感。她一直在乱动——凛一会得给她重新编一下了。“没有。你不喜欢早餐吃鱼。”

虽然遥说得没错,凛还是摆出了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那也——你偶尔体贴一下能死啊?”

“大概吧。你也知道做好事会对我的血糖做什么。”遥面无表情地回应,引得实理笑了起来。凛也压低自己的笑声,走到厨房去给自己做一份蛋白混合饮料。

“遥,你也要一杯吗?”

“我吃过了。”

“是啊,还脱离了我给你定的饮食计划。”

“你买的鱼。”

“离奥运会就差几个月了。”

遥顿了一下,视线移到了电视机后面的墙上。三年前去里约时,遥和凛从4×100米的自由泳接力各拿回了一块银牌。它们和一张照片在一起被挂在了墙上。

凛近期一直在纠缠着遥,说要他们一定在退休之前给日本拿回金牌。

“你得要在顶尖状态啊。”看到遥开始走神,凛如是提醒道。

遥把自己带回现在,瞥了实理一眼:“我和她分一个。”

不用说也知道,实理的蛋白混合饮料不需要像他自己平时的那份一样浓,但让她喝一半也不会有什么事。也许她还能在今天下午他们训练时去公共泳池游个泳。

“行,行。那我得放花生酱了,对吧?”

“是!谢谢舅舅!”

凛冲厨房那边歪了歪头:“来吧小姑娘,在遥出去跑步之前来帮我做这个吧。”

游泳训练的话,遥不介意,但跑步不是件他很喜欢的事,尤其是在早上。他更喜欢晚上跑步,不过他也知道他们的训练制度有多重要。毕竟奥运会马上就在自己的国家举行了。于是他也没有抱怨。

“我去多跑你说的那一千米了,七点钟火车站见。”

“如果天不够亮的话别走楼梯。”

“嗯,”遥往凛的房间走去,轻声应道。“我要借一下你的运动背心。”

“那件不干净!”凛从厨房喊道——遥可以想象他现在生气的表情。

“我不管,那件更舒服。”

“切,随你吧。实理,遥他真恶心。”

 

*  *  *

 

实理特别喜欢自己在水上运动中心的工作。

在那两场葬礼后,遥和凛的教练了解到了他们的新责任。他们很理解遥和凛的处境,允许了实理跟着一起来到练习,运动会,和其它任何有必要的场合。这样做也是也为了保证两位运动员能跟上他们的运动制度,在2020年本国的奥运会上参加比赛。最开始他们还表示愿意让实理在中心的另一个泳池里上游泳课,但遥拒绝了——他想亲自教她,凛也同意了。所以呢,把人从泳池里拉出来——橘家的优良传统——就成了实理光荣而又伟大的任务。

其他运动员都非常喜欢她;一头暗红色的头发和一双闪亮的绿眼睛让她显得尤为可爱,这让他们非常想看见她帮他们出水时开心的笑脸,即使所谓的“帮”也只是在他们爬出泳池时拉着他们的手而已。

“喂!小实理——”专游蛙泳的京从最远处的泳道叫着,“我好累啊,该休息了!你能帮我出来吗?”

实理一蹦一跳地过去了,趴到泳池最边上时还卷起了袖子。遥在自己的泳道看着实理把他拉出水面,虽然京多半是靠自己的左胳膊把自己撑出来的。即使如此,京还是对小女孩竖起大拇指,露出了一个闪亮的微笑:“谢啦!”

“不用谢!”她面露喜色,回给他一个笑容。他抚了抚她的头发——把好不容易编好的辫子都弄乱了——然后去长椅那边找凛和一些其他人了。

和往常一样,遥又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实理,”他叫了一声,她就跑了过来,在遥轻轻地告诉她在泳池边不该跑步时放慢了脚步。他等着她跪在边上,伸出手。

就像那么多年前真琴做的那样。

“小遥,你今天游得好快!”

他有点想叫她“把那个‘小’去掉”,但他也不介意了。如果要说实话,他其实有点怀念这个称呼,即使只是因为现在不能常听到它了。

与京不同,遥还是尽量在保证实理不累到的情况下让她使劲把他拉出水面。有了前几个月的练习,他已经演得很逼真了。在她使劲拽了两下后,他悄悄自己使力爬了上去。“我速度怎么样?”他问。他每天都会等实理把教练给他记录的时间告诉他。

“快!比你个人记录快了……八分之一秒!你的教练是这么说的。”

“是吗?”进步还真不赖啊。“那挺好的。”

“你会在奥运会上得金牌吗?”

“我会尽量。”遥拿过毛巾开始擦头发,“怎么了?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她的眼睛一下就担心地睁大了,生怕遥觉得自己不支持他:“不是!我觉得你能!你游得很快啊!”她左看右看,然后拍了拍遥的泳裤,等着遥蹲下听她讲一句悄悄话:“你比舅舅还要快一点呢。”

“那不是什么秘密啊。凛知道我比他快。”

“喂!我听到了啊!”

 

*  *  *

 

回家的路上,实理问了遥一个自从一年前他开始新的训练计划后就没再听过的问题:“遥,你为什么要游仰泳?”

凛在座位里僵了一下。遥也能从他咬嘴唇的动作看出来凛也不知道该引开话题,还是该利用这个机会获得自己也求了长达几个月的答案。

“凛想让我在奥运会上多参加几个个人项目,所以我就除了自由式又报了仰泳。”

实理看起来还是很困惑:“可是妈妈和爸爸以前老说你只游自由式!他们说你不游别的!”

“确实是,”遥承认,凛也转过头,好奇地盯着他。“但我也说过我不会参加游泳比赛的,结果你看凛把我拖到哪里了。”

“你自己选的。”凛埋怨道,遥也对他轻轻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只是在开完笑。

“只是……”通常,遥很注意不说没必要的话,但他这次为了找到要说的话还得停下来想想,“……一个新的目标。是我一个新的梦想。在奥运会上游仰泳。就是这样。”

凛笑似的呼了一口气,伸过手拍了拍他外甥女的头发:“有人变得爱啰嗦了。”

遥靠上了火车的窗户,看着风景掠过窗外——除了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以外,什么也没有。他想念大海和岩鸢,但这样的话至少那份熟悉感不在了。他一直害怕会有一天,一切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然后他会指望回头能看见穿着校服的真琴靠在他书包上打瞌睡。

“我跟你一起住了很多年了,那些冗长的演说和关于梦想的话总归会出现的。”

“可惜你讲得没我好。”

遥略带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又来了。你不切实际的梦想之一。”

“……天啊,你好。”

实理笑出了声。

“至少我没有开始像你一样老哭。对吧,实理?”

“当我没说,你是超级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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