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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仰面漂浮(无主线CP,遥+真琴,遥+凛)[12]

第十二章


本章提及的CP:宗凛,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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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实理几乎是撞开大门的,匆忙地把鞋子踢得到处都是。她的红发因为游泳训练还湿着,贴在脸上,她的眼睛闪着光。“爸爸,你猜舅舅刚跟我说什么?”

“他要结婚了。”

“他要结——!等会,你知道?”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接着往他晾在一边的纸杯蛋糕上放糖霜。“他大概一个小时前给我打了电话,”他把一个小蛋糕往她那里推了推,“尝尝这个。”

实理笑得更灿烂了(如果那可能的话),把蛋糕从他手里拿走,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我都不知道他和宗介在交往!你知道吗?”

说实话,在一年两次的假日探访和这两年间偶尔进行的聊天里,遥都没想着要问凛有没有在和别人交往。虽然他本性也不爱窥探别人的生活,但他以为如果有的话凛会告诉他。但据凛所说,自从宗介跟他一起搬过去做他们队的理疗师后,他们的恋情就“悄悄来了”,用他的话说。

“我之前不知道,”遥承认,“但我也不是很惊讶。”

她的嘴被一个小蛋糕塞满了,但她最起码还是等把蛋糕咽下去后才说话;她因为期待不停地点着头。“我也没有,”她终于说,嘴里还是有点粘糊糊的,“蛋糕里有什么啊?”

“黑巧克力和红酒。好吃吗?”

“当然啊,”她同意道,又咬了一口,“你应该给他们的婚礼做这些。”

“听起来太麻烦了。”

她轻轻笑了笑,用食指把剩下的糖霜都抹干净了。“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很久:“你做饭太糟糕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然后舔干净了糖霜。“我可以把糖霜抹到蛋糕上?”

“也许。”他觉得这件事无所谓,因为他觉得宗介肯定不会允许搞得那么大张旗鼓。凛大概会想要很简单很俗的仪式,比如沙滩上的婚礼之类的。当然得有水,但遥怀疑婚礼上也得有很多花。说实话,遥不知道婚礼上到底会有什么。凛浪漫的想法可不是他能跟得上的东西。

他专注地想着凛的婚礼,都差点没听见实理叫他:“爸爸?”

他迅速地眨了眨眼,对上她的目光。他能看出她想说的,无论是从她的表情,还是从她嘴角向下的弧度。说了这么多关于婚礼的话,他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所以,他迅速地从他的裱花袋里抹了一把,伸过手把奶油奶酪抹到了她的鼻子上。

“我很开心,”他柔声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不需要置疑。”

实理看起来没有被说服——她连脸上的糖霜都没去擦。“是啊,但……我不在了后怎么办?我过几年得去上大学。你会寂寞的。”

“我不会一个人的。我有Crush啊。”

“不,我要把他带走。”

“宿舍里不许带宠物。”

“但他是只乌龟!他不会制造混乱也不会噪音扰民。”

遥耸了耸肩。定规则的又不是他。“那照你说的,你大概可以把他偷偷带进去。”

她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很是怀疑。“是啊……但那……”她撅了撅嘴,“……不太好?”她说得像是不清楚自己的道德底线有没有被触犯。

但在遥看来,那个规则挺傻的。而愚蠢的规则被打破则是遥不会在意的事。“你大概可以侥幸成功。”他又耸了一次肩,实理笑得像银铃一般。

“行,”她说,把小蛋糕的纸壳剥掉,“那我得再给你买只宠物了。”

他想要个鱼缸。“水族箱。”

“爸爸,你又抱不了鱼。”

“乌龟你也抱不了。”

她没有理会他略带讽刺的话:“猫呢?”

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住在他家外面的那只白猫。它从来不进他家,但冬天的时候他会给它在外面放点吃的。“……我喜欢猫。”他过了一阵,这么说。

实理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吗?太好了!”然后她一大口吃掉了剩下的蛋糕,“我要给你买只猫。”至于遥是如何听懂她说出来的任何话的,那都是有奇迹发生了。

烤箱的计时器“叮”了一下,遥花了一阵好好确认下一批小蛋糕是否可以出炉。趁它们凉下来的功夫,他把另一个裱花袋里装满了奶油奶酪,他也感受到了实理审视着厨房的目光。“你在做什么?”她最后问道。

他对着晾蛋糕的架子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把鲑鱼切成细条。“纸杯蛋糕。”

“用鱼?!”

“是。”

又过了几秒:“……为什么不是青花鱼?”

他差点笑了。“我想先按照食谱做一个,尝尝味道再自己改进,”他递给她一块鱼,“所以暂时就是鲑鱼了。”

实理再怎么愿意把纸杯蛋糕当晚饭,明天她也有一个游泳比赛要参加,一肚子的巧克力和鱼大概不是去参加比赛的最佳选择。她拿过鱼,把它丢进了嘴里,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指。“青花鱼蛋糕到舅舅和宗介的婚礼上一定很棒。”她挑衅道,明显想让他上钩去做提供食物这个活。遥可以对自己承认,那确实听起来有点吸引力。这样他就可以烦凛而不造成任何伤害——是遥最喜欢的烦人程度。

“那就得是惊喜了。”遥终于说,实理开心地尖叫一声后开始由衷地大笑。虽然她平时是个冷静镇定的人,她的笑声还真是……大得奇怪。而且有点书呆子气。有点像怜的。“他不会主动允许青花鱼蛋糕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的。”

“是啊,”她同意道,“我们得做好多吧。这个巧克力的特别好吃。”

“我还想试一个薄荷甘草糖蛋糕的。”

“还有草莓奶酪蛋糕!渚会很喜欢的。”

遥越想,越觉得给婚礼准备所有的食物还是不错的。“咖啡,宗介喜欢咖啡。”

“啊,也许再来个饼干的?”

“还有一个有牛油果的食谱,我想试那个。”

“是啊,我们还能——等会,牛油果?!”

“你喜欢牛油果。”

“那是不放在蛋糕里的!”

他没有理会她的怀疑,还是比较自信如果他真的做的话,做出来会是不错的。“到时候再说吧。”最后他只说了这个,他们就慢慢安静下来了。

实理虽然完全可以安静地待着,而且经常会这么做,但她还是更喜欢让他跟她说话——他倒是不介意。这么多年已经让他习惯了。那些他有一个最好的朋友替他说话的日子早就远去了。“我们应该作为对方的舞伴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不会跳舞,”她小心地笑了笑,“我已经从渚和怜的婚礼上吸取教训了。整个晚上他们都拉着我去跳舞。”

遥翘了翘嘴角,露出半个微笑,开始把最后那点鲑鱼都切好,装饰在蛋糕上。“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让你跳舞?”

抬头看见她像是被冻在脸上的困惑的表情还是挺值的。“啥?你不会跳舞。你从来没跳过舞,”她强调道,“……你会跳舞?”

他放下了裱花袋,解下了围裙——他早就不会再穿着泳裤做饭了。他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从厨房台子后面走了出来,伸手示意实理抓住。

十五岁的实理,身高确实还有得长,但相对于同龄人确实是高的。至少他是这么感觉的。他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长高了,他只是希望她暂时不会比自己高。“我妈妈在我十岁的时候让我报了个舞蹈课。”他解释道,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自己的手放在她肩膀后面。他轻轻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我只去过两次,但我记得。”

实理尽量让自己不乱动,表情混杂着不安和惊讶。她为了对应他的站姿挺直了身子。“你只用两节课就学会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她跳起了最基本的摇摆动作,绕着圈在厨房里前后迈步。最开始她有几次失误,代价是遥穿着袜子的脚被踩了好几下,但实理学的还是挺快的。她笑得灿烂、漂亮,目光在他们握着的手和动着的脚之间来回移动。“嘿,你跳得还挺好的。”

纯粹是为了显摆一下,他带着她转了个圈,然后她又笑了她有点书呆子气的笑。

但很快她的笑容消失了,眉头因为思考而紧锁着:“我小时候也这么做过。”

遥不记得。“嗯?”

“在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她小声说,听起来真的很幸福,“我记得我站在爸爸脚上,在客厅里跳舞。”

他们的舞蹈慢了下来,但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爸爸当时还在唱歌,然后妈妈当时在努力不笑出声,因为他唱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实理没有多少关于她父母的记忆,遥也知道这时不时地让她有点烦躁。她告诉他说她有一些记忆,记得晚上时有人给她掖被子,记得在海边好像有些什么,但除此之外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他和凛。确实要怀念自己几乎不知道的事很难,但如果她想要这些回忆,她可以从记忆深处寻找到它们。她想要记起来,即使这会让她怀念过去。

“爸爸?”

遥加快了步伐,虽然只是稍微的。

“江和真琴……结婚了吗?”她问。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没有。”

“他们有想着要结婚吗?”

他可以对她说谎。说她的父母是热恋中的,就是等着合适的时机举办一场美好的婚礼然后永结同心。没有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尤其是她,几乎都记不得站在真琴脚尖跳舞的她。

但他不会对她那么做的。他如实回答了。

“没有。”

那之后她就沉默了,专注地跳着舞。遥又带着她转了个圈,但她的视线很遥远,心不在焉地看着他肩膀后的某一点。她终于又看向他时,她的眉头因为轻微的担忧而皱在一起:“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对吧?”

“是的,”他轻柔地说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他们是喜欢对方的。”

“但他们不是相爱的。至少没有爱到想着结婚。”

遥整个就停了下来。

“爸爸。”她低声说道,捏了捏他的手。遥的眼睛轻轻闭上了,心里有略微不详的预感。

“……你爱过真琴吗?”

问题的后半部分没有被问出口:爱到可以结婚吗?遥知道她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有任何人——包括他的女儿,真琴的亲生骨肉——能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了解真琴对遥到底是什么。其实凛已经触到问题的表面好几次了,试着寻求答案,试着明白那份……他们谁都无法形容的感情。遥会和真琴结婚吗?他不知道。但是,遥爱不爱他……

遥把实理还湿着的刘海从额前撩开。“比他所知道的要爱得多。”

他女儿的脸上渐渐绽开一个微笑,像是慢慢舒展的花瓣一样,高兴地眯起了眼睛。“他肯定知道。”她笑着说,自己在遥的怀里转了个圈。

她重新带起了舞步,这次速度比之前快,想要他丢弃所有的规则在厨房里乱挥着手。这件事就挺傻的,遥感觉自己也挺傻的,情绪也突然真是什么都有,开始轻笑出声。他知道自己在笑了,实理唱起那首她最爱的披头士乐队那首歌时,他笑得都快算得上是灿烂了。

“哈!别藏着它们!”她指着他的嘴,“牙齿!”她笑着说,把自己的牙撞在一起以示强调。

他的牙齿终于露了出来,他的笑声也比刚才大了一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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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翻译总归是表达得不如原作,我把“爱没爱过真琴”那几句的原文放上好了。

“…did you love Makoto?”
The rest of the question went unasked: enough to get married? [...] He didn't know. But did he love him….
[...]
“More than he ever k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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